正因思想变革,极大程度上缓和了农民与地主阶级之间的矛盾,使得汉朝江山连延数百年。

赵维桢讲儒家,暗搓搓塞私货,也是希望小嬴政能早日想通这点,日后能意识到问题,力挽狂澜。

“纵观百家,只有儒家把‘人’看的分外重要。儒生讲仁、恕、诚、孝,要做君子,做个好人。”赵维桢说:“但正因如此,中原各国,虽然礼遇儒家,但从不重用儒家。政公子知道为什么么?”

嬴政闻言,拧起眉头:“说得轻巧,谁不想做个好人?”

赵维桢喜笑颜开:“没错!说的容易,如果有的选,谁愿意去打仗,谁愿意去杀人,谁愿意和人起争端呢?”

迎上蒙毅欲言又止的视线,赵维桢飞速开口。

“要我看啊,儒家的说法,是最好的结果,一个美好的愿望。”

赵维桢说:“却没告诉大家,该如何去前行,才能达到这个好结果。”

嬴政:“那该如何前行?”

赵维桢:“法律法治去约束着人前行呀。”

现在赵维桢多少明白,中学大学的老师教授们,为何人均懂得把扯老远的话题无缝圆回来了。

她巴不得再多说一点、说的再浅显一点,能让小嬴政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。

“所以,法家着眼当下,秦律约束现实生活。”赵维桢说:“在七国纷争的时刻,唯独秦国选了法家,着眼现实,所以迅速强大起来,成为一方霸主。”

嬴政认同地点点头:“还是秦律有用。”

说什么结果、愿望,实在是太遥远了。

在四岁的小嬴政看来,他从小就活在危机重重、旁人戒备的环境中。说什么君子,做什么好人,要仁爱友好,简直难以理喻。

但是——

嬴政不禁看向维桢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