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维桢吩咐几个下人把围观群众隔开,自己走过去,定睛一瞧,在地上打滚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,至于他的同伴——

站在一旁阴沉个脸看戏的,不是之前嚷嚷要“为赵除暴”的郭开,还能是谁?

哦豁。

赵维桢当即就明白了大半。

郭开一见赵维桢,立刻指着她大声喊:“你、你好歹毒的一个妇人,竟然在酒里下()毒,你就不怕我们赵人一口一唾沫淹死你吗!”

赵维桢都懒得搭理他。

她扭头看向掌柜:“去,喊个食医过来。”

掌柜本还慌乱,见赵维桢面色冷淡,也就冷静了下来:“是。”

等人走了,赵维桢才正儿八经看向郭开。

“说我下()毒?”

她非笑似笑:“我倒是想问问郭家小公子,怎把其他酒肆的酒,带到我们店里来喝?”

“你!”

郭开好似被说中心事,略略一惊。

但他反应也快,扬起声音:“你血口喷人!”

“不就是因为我和秦国质子有所龃龉,小小摩擦,你至于如此怀恨在心么!”郭开飞快地斥责道:“药酒是在你店里买的,人是在你店里倒的,你还敢不承认?”

“在我店里买的?不对吧。”

赵维桢笑道:“在场的各位,可都看见墙上贴的告示了,有谁识字,麻烦大声念出来。”

吕家酒肆卖的药酒、蒸酒,价格昂贵,能进门来消费的,有许多都有识文断字的本领。

她一说,就有人大声念了出来:“不对啊,这告示上写了,不向未及冠者卖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