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打湿了她的手背，她用疼到不自觉痉挛的手指去够杜京墨的手指：“姐姐我错了，你别生我气。”

杜京墨紧抿着唇躲过了她的触碰，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巾塞给她：“别对我装可怜用苦肉计，我不吃这套。你对不起的也不是我，是被你抢了男朋友的佳雯。”

赵青黛捏着纸巾，但没用，她眼眶里迅速蓄上泪水，纤长的睫毛一抖，泪珠滚滚落下。再开口时，她声音里多了哽咽：“我从来没有抢过谁的男朋友，更没有主动勾搭过哪个男人。包括这个学长也是，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安生，我连他名字都没记住过！”

“我是有错，但不都是我的错。我只是没有拒绝他们，是那些男人主动贴上来的！”

杜京墨眉头紧皱，美目里冷意更重：“你还有理了？”

她真的不明白，为什么赵青黛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
当初那个吃饭都要捧着碗跟在她身后，怯生生管她叫姐姐的小姑娘，不知不觉间就疏远了她，成了她全然陌生的模样。

“我没理，我只是有点委屈。”赵青黛咬了咬嘴唇，“对不起，也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“又一次。”

杜京墨眼神复杂，她撂下一句好自为之后转身离开。

她没有回头，但在走到拐角处时，不自觉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。

一身蓝色病号服的赵青黛正站在病房门口，她扒着门框，直勾勾看着她离开的方向，没止血的手背染上了一大片红。

她原本就瘦，宽大的病号服显得她更加单薄，已好像一阵风过来她就摇摇欲坠。

“她怎么这么瘦？”

年幼时杜京墨第一次和赵青黛说话时，也是这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