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篱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,攒了局,希望您能赏脸到场。”
余漾刚想关上门,又听见门口的助理道:“导演也在。”
拒绝不过,“我收拾一下,马上来。”
“我们在一楼等您。”助理满脸堆笑,在余漾一关上门后,就瞬间变了脸色。
“嘁,不就是靠身体睡出来的……男人都是眼瞎的东西。”助理嗤笑。
田篱特意预定了保加利亚粉玫瑰,花重金空运过来。他现在可能正抱着它站在餐厅进门处等人呢。
餐厅被他包了三日,墙上的花束和装饰物都他本人亲力亲为贴上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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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漾穿了垂坠感极佳的白衬衫,外面一件深蓝色的掐腰西装,同色长裤,尖头高跟鞋,疏懒又冷淡。
田篱见女人渐近的高挑身影,嘴角慢慢咧大,扯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来。
用上这一招,就没有女人不会心动的。
他自认为很帅气地鞠了一躬,而后献上花束,余漾看也没看,径直走过,连作为搭档演员的面子都懒得给。
丁寅正和旁边的人说着话,经提醒,注意到余漾来了,先祝贺了一声“生日快乐”,而后挤挤眼问:“我看田篱忙活了好几日,没点心动?”
“这就是你今天把我叫过来的理由?丁寅——”余漾一向疏离冷漠的眼瞳里情不自禁燃起了两团愠怒的火焰,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也会怀疑你在拍摄上的态度——”
“余漾!”丁寅瞬间气得跳脚,他最讨厌别人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嘲讽他,乱七八糟的影评员就算了,但他的演员这样说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羞辱,“这不可能!你下午补的那处戏之前就是出了问题。临时叫你过来,我很抱歉,也在这和你道歉。问题不出在你身上,在和你搭档的田篱身上,他接不住你的戏。”
余漾倒了一杯威士忌,随侍的人连忙往里加了碎冰,她笑了笑,藏起眼中锋锐的光,对着丁寅道:“敬你一杯。刚才是被田篱给气到了。”
“呵——”丁寅和她碰杯,“我也被他气到了!不好好演戏净整些乱七八糟的花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