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太低了。但饭圈的眼光就这样,不谈业务能力,男的稍微有点姿色就有一群粉丝为他摇旗助威。
余漾把玫瑰倒塞进了高脚玻璃杯里,饱满的花瓣充盈着贴在杯壁上。
严肃吐槽了一堆话,却未换来对方一点回应。
盛容侧过脸看卞梨,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又下意识且不自觉地放在了余漾身上。
她咬了咬唇,决定继续出击,长手一伸捞过那只玻璃杯,“野生的玫瑰一旦养在玻璃房里,就会像现在这样——
有边界的空间不仅束缚她的成长,也会束缚她耀眼盛放的美丽。”
她目光一转,对上卞梨的视线,挽唇笑道:“小卞总,我最近无缘无故的感慨有些多,希望您不要介意。”
卞梨摇头,轻笑道:“当然不会。”
又补充,“你说的都有道理。”
余漾明白对方在内涵自己,拔开酒瓶塞子将干红倒进了杯里,酒液缓缓把玫瑰浸没。
女人的笑声喑哑讥诮:“呵,温室里的玫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迟早被红酒淹没。
但野外的玫瑰却能永远保持着阳光雨露的清新,她猛烈又放肆地生长着,同时玻璃房永远保质她不凋谢的高贵和美丽。她会心甘情愿为多情的驻留者生在玻璃背后。”
——既讽刺盛容被金钱迷得失了智了,同时也在对卞梨剖白自己真实的内心。
少女左手捏紧了银色的叉子,右手放在下面,不停摩挲着,贪恋之前一触即分的热度。
二十天不见,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。
卞梨皱了皱眉,觉得盛容突然变的有些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