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菲菲的心猛地一下被她戳疼了,她把卞梨小心放倒在沙发上,转而抱住了阮鹊,有些急的反驳:“你都已经把我追到手了啊!不许再这样想!大不了、大不了……”她说得磕磕绊绊。
阮鹊低低的“嗯”一声,尾音像带有勾子,把贺菲菲彻底惹急了,“大不了我每天都让你压……”
“让我压?”阮鹊乐了,笑眼弯弯,分外勾人,“你说说你哪天不被我压?”
贺菲菲看着空气认真想了一会儿,随后放弃抵抗一般反问:“那你说吧,咋办?”
“回去,把之前没干完的事干了,”阮鹊贴近贺菲菲耳畔暧昧道,轻吻了下她的耳垂,嗓音轻细,“你想想怎么色诱我吧,不让我满意的话……”
贺菲菲捂住耳朵,猛地往后退,杏眼里满是惊惶、无措,“你想怎样?!”
“不怎样,”阮鹊弯唇,顺带掐了把贺菲菲的腰间的肉,“你顶多最近三天都别想睡好觉。”
“!!!”贺菲菲哭了。
贺菲菲又炸了,她从沙发上跳起来,来回踱步,想把这个话题甩出脑袋或者当成完全没听见过,偷眼瞥着阮鹊,一边又道:“你说余漾怎么还不来啊?”
卞梨哭完了,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,盯着剔透发亮的酒瓶子发呆,目光空洞又茫然,唇翕动着,似乎在说话。
贺菲菲蹲下来,凑近听,无非是些“余漾,我讨厌你!”、“你真的很烦,讨厌死了!”、“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。”没营养的话,反反复复。
贺菲菲抽了几张纸,替卞梨吸去沾在眼睫毛上的泪珠,在心底深深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