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女人的声音像揉碎的薄雪,清冽动人。
段温不明白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,不耐烦地摇了摇头,他往后稍了稍,背靠在椅背上,抱臂冷觑着卞梨。
虽说是两家联姻,他也好感卞梨,可并不代表着对方能够愚弄他。
“这首《爱的礼赞》,”她眉眼挂上怀念一般的温柔,嗓音低低地说出法语名“satd。'aour”,性感撩人。
段温滚了下喉头,端着酒杯挑了下眉,眼中似有挑逗:“哦?你什么意思?”
“段先生不了解我。订婚一事,我们便仅当它是一份协议,之后,我会劝卞兴海把它解除。”
“一切责任由我承担。”卞梨肯定道。
段温笑了,笑得讽刺,他站起身,指指腕表,“八点半了,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。”
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,人模狗样的作派,绕过卞梨时却弯下腰,贴着她耳朵冷嘲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?和我结婚你该庆幸。”
“现在又是为了余漾那个女人?两年的痛苦教训还没教会你道理?我呢,不介意把婚礼提前。”
不等卞梨动手,他直起身,错开一段距离,笑得轻慢:“就算我等下要去夜店,明天媒体找上段少爷太太,你,问话,你也毫无办法不是吗?”
卞梨捏紧勺子,指尖泛出僵硬的冷白色。
不是因为段温最后一句极尽嘲讽,说实话,对方就算天天登上新闻版头,那也和她毫无干系,可是他偏要拿余漾出来刺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