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首《sat d'aour》,静谧冷清似月光的声音响起,她放缓了呼吸。
这是她从母亲那学到的第一首曲子。
夕阳下沉,少女精致的面庞模糊了轮廓,被映照得红彤彤的,操场上的吵闹声都远去了。卞梨单手撑着双杠,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上面坠落。
“卞、卞梨,对不起。”耳旁突然冒出一道声音,卞梨睁开眼看,班里一挺吵的男生,脸很红,凸起的青春痘像要掉下来。
“我之前误会你的事,你千万别放心上,我们都知道郑西桥犯的事了。他真不是人!卞梨,你不要放心上啊……过去的那些言论,都是误会。”
卞梨微微一笑,“都过去了。我都忘了。”
她摸了摸手掌侧,上边疤痕还在。流言蜚语传开没几日,就有人在她桌子内内壁上夹了块刀片,卞梨取书时手掌豁出一大道口子,鲜血没透书本,字迹糊开。
贺菲菲急得快哭了,可卞梨仍旧不言不语,很冷静的样子。
老李打了120,把她送去医院,伤口偏大,缝了四五针。
卞梨目光平静地盯着缝线的医生,不哭不闹,甚至不喊疼。老李发憷,“我一定会把人给找出来。”
可学校太大了,角落的监控像摆设,平时不会开着……事情自然也没有结果。
“听说你元旦要上台表演,加油啊!”
“谢谢。”卞梨的回复很平淡,不愿跟人假客气。
“还有事?”她跳下双杠,平稳踩进沙地里。
“啊、没了没了。”那人搓了把脸,跑开。
卞梨理了理裙摆,袖子拉下,罩住手掌朝实验楼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