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的。”余漾错开眼神,答道。她摩挲了下卞梨的手背,带着女孩往公交站牌走去。
卞梨低下头,看着地上的枯黄零落的梧桐叶。
这样不好,她想。
对方的纵容似乎没有底限,无论自己每次提出多过分的、还是不过分的任性要求,她都会回答“可以的”。
可正因为此,才显得两人之间很是疏离。
——关系不远不近,才会不能干脆拒绝。
卞梨觉得自己有些作了,明明事情都在朝渴望中的模样发展着,她却还不知足。
太卑劣了。
咸热的泪水被风吹冷了,流进围巾里,刮得下颌生疼。
卞梨咬疼了舌尖。余漾的一次次容忍让步,那些本该属于妹妹的情绪,却被她误读成了“有机可乘”。
她想,这样不好,太卑劣了。
等了五分钟左右,019路缓缓驶来。
余漾投了两个币,清脆叮当的金属碰撞声音在卞梨耳中显得格外动听,
两人上车后,司机就把门合上了。过于空荡的车厢像是上天巧妙设计的一场艳遇惊喜——
卞梨牵过余漾的手,选择了后车厢第一排的双人座位。
那是最适合小情侣谈天说爱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