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卞梨,”卞迟的语气变得温柔,“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呢?”
“这世上和你最亲近的人,也就是哥了……我一开始听到你受欺负都恨不能先把自己揍上一顿。”
卞迟垂下脑袋,他一贯高傲,爱拿鼻孔看人,仗着身高,平时都是睥睨着卞梨的。现在却像一只丧气的狮子,垂着毛绒绒的脑袋,“我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,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。”
卞梨抓了抓他柔软的头发,“哥。”
卞迟忍不住红了眼,“这次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纵然郑氏控制沿海别墅的大半楼盘。近年飞涨的房价更是让郑父的地位水涨船高,大半豪门尽管心里鄙夷他是个暴发户,可见面还得点头哈腰问声好。
可卞家不一样,在卞城内首屈一指,延续百年的贵族。卞父跺一跺脚,整个豪门圈子都能抖上三抖。
弄垮郑家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。
当然卞迟还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,但倘若郑家死揪不放,那就别怪他。
……
卞梨卧室的门虚掩着,她透过门缝去看哥哥卞迟的身影。
瘦削颀长的影子站在客厅的窗前,睥睨底下车水马龙、流动光影。
她倚在墙上,凉意透过薄睡衣渗透到肌肤上,卞梨不由抿了抿唇,把怀里的手机又揣紧了几分。
在想,要不要跟余漾发一条信息,让她别担忧,卞迟能解决一切的。
还是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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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下了课,卞梨和贺菲菲去隔壁班。
问第一排一个戴眼镜的男生,他说郑西桥请假了几天。
而后流里流气接了句,“郑哥不行,但我可以啊!卞梨你要不考虑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