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周二下雨取消了课间操,老王来班上管纪律的时候顺嘴说了这道题。”
阮娆仔细回忆,就是想不起来,很快她意识到,“完了完了,我写错了。不出意外前五与我无缘了,我只能止步于省赛了。”
林识之看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。
阮娆又放松下来,“没关系,我老老实实参加高考就行,你能过就好。放心,我有把握考到a大。”
“我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。”林识之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人,突然发条停了,她也失去了动弹的力量,只是这股力量源自于心。
阮娆脑海警报大响,“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?”
“好像什么都没意思。”林识之抬头看了眼太阳,耀眼刺目,它好像能把你看得透透的,就像它发出的热量,把你在大马路上烤得熟熟的。
阮娆小心翼翼问她,“你最近有好好吃药吧?”
“嗯。”林识之显得更烦,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病,我不想吃药。”
“那可不行,病了就要吃药,你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,不好好吃药怎么能行,生病了就要乖乖吃药,就像我上周二感冒发烧了,我还以为熬一熬就没事,结果在公交车上晕倒了,要不是好心人把我送到医院……淦!我说我怎么没印象呢,老王讲题的时候我在医院挂水呢。”
“啊,我想起来了。你那天的确不在,我以为你逃课了。”
“我是那种会逃课的人吗?我可是三好学生,优秀班干部,德智体美劳都点满了的优等生。”
“优等生只能止步于省赛了,甘心吗?”
阮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她知道林识之现在的共情能力几乎等于零,正常人对情感的感性能力她机会没有,所以别妄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安慰之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