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眼皮扒开,强光照射,正常。”

“右眼皮扒开,强光照射,正常。”

他关掉了手电筒。

“你的名字?”

“……沙条爱歌。”

“年龄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医生大叔整理纸张的手顿了一下,转过头来看我。

“不知道?”

他语气有些古怪地重复着。
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我特别坦然的望着他。

“除了自己的名字……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
“嗯嗯,这样吗。”

他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,上上下下认真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儿。

……那让我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面待宰的鱼,很不舒服。

我这样告诉他,他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。

“哈哈哈,是这样吗?好的,我会注意的。不过还真的和传说的一样啊,你。”

他盯着我的眼睛。

“居然真的像是白纸一样,等待着他人去描上色彩吗?”

这话就有些奇怪了。

白纸什么的,难道我有白血病吗?所以给别人这样的感觉?

可我明明看到了自己垂在肩头的发是金色的。

“算了,不明白也没有关系。”

他伸出手来,可能是想摸摸我的头,但是最后他手一转,从口袋里面摸出了几颗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给我。

“有些事情,忘记了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