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么晚?”杭书兰顺嘴问道,早上她不会和桑桃一起走,但是晚上放学是会和人一起走,杭书兰女士偶尔会接她们两个回家。
桑桃关门的动作一顿,随后若无其事的道,“我动作慢,收拾课本的时间长了点。”
杭书兰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,小姑娘的神情好像和平日里有些不大一样,但具体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,而且她们关系还没那么好,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弃继续思考。
桑桃感激对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,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试图和杭书兰打好关系挑起一些话题,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不断飞逝的车辆。
说到底,在面对熟悉的欺凌,桑桃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豁然,为什么呢?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要降临到她身上,好不容易逃离开那样的环境,难道在这里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吗?
“喂,到了,下车……”杭书兰喊了两三声对方都没有动静,第一次喊桑桃的大名,“桑桃!到地方了,你在走什么神?”
“啊!哦,到了啊”桑桃连忙拿起书包下车,好像是没听到杭书兰最后一句问话,背着书包直接往二楼走,轻轻关上门,将一切都关在这扇门之外。
杭书兰皱着眉听楼上的动静,不对劲,实在是太不对劲了。
但桑桃的不对劲似乎只持续了那短短的一晚上时间,隔天再看她的时候又是一个元气满满的小姑娘了,穿着新校服,元气满满的打招呼。
杭书兰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,大长腿抵着地面撑起椅子前脚,靠着椅子后脚稳住身形,来回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