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嗑到了,就是在问什么时候结婚。
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?
朝宛咬了一下唇,存心没有在季檀月的微博下评论。
偶尔看见女人在房间内拨弄吉他弦,心中又甜又涩,负着气不想搭理。
如果季檀月提前就说轻雾是她的话,她们早就能在一起了。
之后的每一天,私信里都有夹带可怜小表情的“老婆”。
[老婆,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?]
[老婆,晚安。]
[老婆,想去找你。]
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多月,直到她们进组《坠怀》。
朝宛已经上好妆,捧着手机,看片场里被簇拥着,面色如常的女人垂眼在屏幕上打字。
[老婆,想亲亲你。]
脸热得厉害,抬眼看,季檀月果然朝自己的方向投来视线,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[我们一会拍戏也要亲亲的。]又跳出来一条消息。
朝宛轻啊一声,心跳得厉害,做贼心虚般按灭了手机屏幕。
“怎么了,朝老师?”片场助理不解。
朝宛匆匆摇头,抿唇不语,拉直柔顺的墨色发丝遮掩下,只露出通红耳廓。
《坠怀》第三场第一镜。
这是阴郁无月的一夜。
暴雨击打老旧木窗,发出腐朽摇摇欲坠的噼啪声。
窗帘遮得严实,被子里,女孩睡得香甜,怀里抱着小兔玩偶,脸颊浮现淡淡粉意。
她是害怕雷雨夜的,可是,只要想起隔壁卧室里有姐姐,便不怕了。
姐姐有很重的烟瘾酒瘾,身上还不时带伤,但看向她时总是在温和微笑,还给她下方便面吃。
除了,在洗澡时,总是对她做一些她不愿意的事。
可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