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现在连怎么照料一个病人都不知道。
“姐姐……”朝宛忍不住出声,声音低落,“我、我该怎么才能让你好起来?”
她好想让季檀月回到她们初遇时那样,不会每晚都睡不好觉,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发烧嗜睡。
季檀月顿了一下,没有作声。
只是将朝宛拢入怀中,垂首,埋进柔软温热的颈窝里。
“这样就好。”她说。
“只是抱抱,病就会好吗?”怀里的人仍旧在懵懂发问。
季檀月忍不住去吻朝宛发热的耳廓,轻声应:“嗯。”
何止是抱抱。
但只要女孩一直在她身边,一切她都愿意慢慢治疗,一切也都可以好起来。
朝宛安静了一会,似乎在认真思考。
不多时,她转过身,踮脚轻轻环住了季檀月脖颈。
也将唇送了过去。
“这样病是不是能好得更快呢?”
很轻的话音融进含混中,藏于吐息交叠,逐渐辨不出痕迹。
忽略了病气与热意,朝宛只想让女人不再眉目恹然。
离开临南的每分每秒,她情愿以日后以年计数的时间来弥补。
与季檀月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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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一起在远郊别墅里度过了很多天。
期间,季檀月的低烧退却,但依旧没什么精神,也愈发嗜睡。
朝宛尝试过给之前加上的戚年发消息,但只得到了多陪伴与定期服药的叮嘱。
季檀月从未如此寡言过,也多出了写日记的喜好,还是朝宛某日偷偷从门缝里看见的。
台灯下,女人脸庞线条柔和,像在笑,却又像在抿唇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