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的悲哀却很快将她淹没。

她握紧玻璃杯,低声问:“可以让狼狼咬他们吗?好坏。”

戚年温和笑了,“当然。”

“小狼发狠咬了餐厅老板一大口,从他手里挣脱,威慑地呜呜叫。”

“再也没有人敢阻拦,它顺势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同类也救了出来。”

“那个冬夜很冷,小狼受伤严重,流了很多血,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。”戚年平静陈述。

“雪下得很大,仿佛能掩盖所有痕迹。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,远处传来细微声响。”

“那竟然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稚雀。”

朝宛完全听入了神,连玻璃杯里的牛奶凉了都没发觉。

“稚雀悄悄接近,没注意到远处的情形,也似乎不知道有多危险。”

“它就这样贴近小狼身侧,羽毛被冷风吹得颤抖,小心翼翼地寻了一个避风港,将头埋进小狼绒毛里。”

“稚雀太小了,或许它认为是在取暖,也或许,它想以这种方式温暖小狼。”

朝宛莫名眼睛有些发热。

“小狼很饿,它想吃掉这只懵懂的、主动送上来的美餐。”戚年继续讲述。

“但它最终只是轻挪了挪位置,把稚雀护在身下。”

“那个冬天很冷,它们依偎了不知多久,而我看到这里就离开了。”

朝宛睁大眼,认真等待着戚年讲解后续。

戚年抿了口咖啡,不愿悬着她胃口,微笑说:

“这之后,过了一段时间,我又见到了小狼。”

“它几乎和先前拆家的模样判若两狼。收敛了爪牙,难得展示出温驯的一面,将柔软的肚子露出来。”

“羽翼初丰的小雀向她飞来。它落在小狼身边,一如那个冬日,将头埋进小狼皮毛里,撒娇般蹭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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