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心意互通,想到每晚睡前的晚安吻。
想到她们的婚纱,想到季檀月变成老婆婆的样子。
却只敢告诉不会说话的狗狗,只敢在心里对自己说上很多遍。
那时她似乎总会习惯性脸热,眼泪也不听使唤。
某个夜晚,在季檀月离开的别墅里,她梦见自己不再是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,行事游刃有余,足以与女人并肩。
也分外相配。
梦醒后的现实,她惴惴难安,努力地想追逐季檀月,期盼得到一句温声细语的赞赏。
没人知道她每次听见女人唤“小宛”“真乖”后,会有多开心。
她从来没有得到这么久的被人认可、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。因此,季檀月对她好,她就以为是喜欢。
那种恋人之间的喜欢。
可朝宛忘记,梦似乎都是相反的。
那些幻想过的情景越让她心跳怦然,就越虚假。
她怎么可能会追上季檀月?她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试图相融的后果就是二次重蹈覆辙。
女人的情意始终囿于月光,而她,只不过是捕捉到了缝隙中顺带透出的温柔,就把这丁点微薄当做全部。
像只飞蛾扑火的笨蛋。
航班即将登机,朝宛平静整理好自己,踏入廊桥。
小窗外的碧空清澈,能妥帖包容所有情绪。
离开嘉吉前,她以一条无配文的微博作结,分享图片是路上拍摄的天空。
这里最后还是恢复了图片堆积的宿命。
推送流跳上来一条定时微博,是轻雾的《她》。
卡在二月二十五日,零点发送。
戴好耳机,循环播放。旋律甜丝丝,如沁蜜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