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积攒的期许荡然无存。

季檀月茫然乘电梯上楼,按了密码锁进门。

房间漆黑,甚至连汪汪都不在。

囫囵咽下郁云嘉煮的速食面,秘书离开,平层里再也没有声响。

季檀月推开门,在黑暗中摸索,直到跌在自己的床边。

伸手去探被褥,什么都没有,没有女孩温热的身躯,只触到一手的潮冷。

手心正逐渐转凉,她肩膀微抖,想去握手腕上的檀木珠串。

空荡荡的。

季檀月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什么。

朝宛真的没在她身边。

那个会在身后紧抱住她,害羞嗫嚅唤她姐姐的女孩,不愿意再继续陪着她了。

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二月二十五日晚,季檀月独自驾车驶到了偏远影院。

后备箱里有预定好的花束,花束里藏着老宅所有抽屉的钥匙。

而最深处,有一枚戒指。

私信界面没有跳出任何新消息。

小宛可能还会来。

季檀月微压帽檐,拢着大衣站到显眼的地方,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由缓转急。

她得到了朝宛购买机票的消息,可是始终心存希冀。

女孩肯定是生气了,气得鼓鼓的,那么可爱,还醋到躲着自己。

她没有离开临南,一定还会来赴约的。

深夜下起细雪,逐渐转大,落下密集雪片。

从晚七点,到晚九点。

影院门前人流稀疏到可以忽略,可视野里始终没有熟悉身影出现。

季檀月垂眼,大衣里蜷住的指尖泛冷,静静撑着黑伞。

晚九点,到晚十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