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朝小姐毕业。”
说到这里,季泽时语气依旧平淡。
却让朝宛止不住发抖,无声蜷住肩膀。
“她算是包养了你?再到现在,想要和你结婚。”
“我不知道朝小姐用了什么独特的方式,能叫檀月这样信息素紊乱的病人几乎看不出端倪,可你终究比不上稳定的抑制剂。”beta男人紧盯着朝宛。
“如果你想,你甚至可以毁掉她。因为你太像日记里的人了。”
他收回破碎的记事本,重新放回公文包中,再也没有说话。
那张照片也被男人拿走了,小季檀月的脸消失在朝宛视野里,连带着怀夫人的隽秀微笑。
朝宛忽然觉得,她坐在这里格格不入。
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一份子?
最多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现在她知道了女人的真实想法。
或许始终与“动心”背道而驰。
季泽时离开了。
会客室沉重的雕花门合拢,将原本裹挟暖意的光线切断。
朝宛不知道怎么独自撑着站起来,视野朦胧,浑身都没有力气。
心跳迟滞,眼泪似乎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停住了,但残留的还是汪在眼眶里。
她把手腕珠串取下来,端端正正摆在桌上。
连同包里季檀月的钥匙。
可是,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见女人。
她想听季檀月亲口告诉她。
抬手擦干眼泪,多余的泪水再也没涌出来。
朝宛拨通了小岁的号码,声音平静:“可以麻烦帮我订一下机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