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
下面还有年份标注,数了数,竟然是五年前。

第二页,笔墨逐渐增加。

字迹隽秀,朝宛觉得熟悉,又透出未经时光雕琢的陌生感。

不太像季檀月写的,可是,细枝末节处却又很像。

“在江戏见到她了,第一次。之前都是在别处。”

“她也考到了这里,我们有了交集。”

“她围在吉他社团前,听那首指弹曲很认真,是喜欢吗?”

“捧着书本匆匆赶去教学楼的样子,很乖。”

朝宛咬唇,心跳茫然且急促。

又翻过一页。

“叫郁秘书帮我沟通了一下返校讲座的事。恰巧没有工作,去看她。”

“她站在告示栏前,拍了一张讲座海报的照片,又盯着看了许久。”

“会来吗?希望答案肯定。”

“她没有来。”

朝宛眼睛发热,合上记事本,埋进被褥里。

日记里的事,她有隐约的印象。

季檀月是在记谁呢?和她一样,也是江戏的学生吗?

记事本里内心独白的语气,朝宛很熟悉。

在某些失眠的夜晚,她也是以这样的情绪,思考和女人之间发生的事。

季檀月……喜欢记事本里的人。

而五年前,在女人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,自己又在做什么呢?

朝宛绞尽脑汁思索着。

可就像如影随形的脸盲症发作一样,她没能记起任何特别的细节。

金毛在轻拱她,似乎是困惑为什么她突然又钻进被子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