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新年归家,每一次都心存希冀。

但这里的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病人。一个信息素异常紊乱,需要精心看护在玻璃温室中的精神病人。

并且试图掌锢她的一切。

“檀月,你知道我拦不住你,就像之前那样。”季泽时平视不复端庄的女人。

“只是,做每一件事都要提前预估好后果,还有损失。”

他接来侍者手里的托盘,上面码着整齐的易感期抑制剂。

“带上这些。”beta男人淡扫一眼季檀月身后垂头的朝宛,“风险是不可控的。”

一个具有独立意识的oga,终究没有固定可靠的抑制剂有效。

他希望季檀月也能明白这个道理。

盛在晶莹细玻璃瓶里的液体略显浑浊。季檀月用修长指节接过,虚虚拢在掌心。

她微勾唇,视线落在季泽时平静无波的脸上,神情温驯,一如落在监控里那样。

却不留情面地松手。

抑制剂落在木地板上,哗啦飞溅,碎作一滩,液滴迸溅在beta男人一丝不苟的裤脚上。

“我早已做好了风险预估。”季檀月直视季泽时逐渐难看的脸色,“用不到这些抑制剂。”

无论什么后果与损失,她都有她的小oga。

朝宛红着眼睛看季檀月,像是被女人刚才的举动吓到。

却依旧执拗地紧握住她的手。

季檀月安抚地垂眼笑,牢牢牵起她的手,“我们该回家了。”

她再也没有转身看玄关处的任何人,也将昏暗的偌大别墅,以及压抑凝滞氛围抛至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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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