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檀月像是咬住了被角,声音起伏平息,高高悬起,又重重落下。
朝宛害怕到将自己蜷成一团,脸严严实实埋进被褥里,不敢发出声音。
身体却越来越热。
被褥曾经被季檀月用过,还沾着不少晚香玉气息,不知不觉间将她重重包裹。
听筒里忽远忽近的声音,就像女人贴着她耳边喘息一样。
“季老师……”朝宛思绪有些迷蒙,本能地唤。
身体里异样的感觉甚嚣尘上。
她竟然有种错觉,仿佛又回到了善郓州那间稍显狭窄的民宿里,冰凉奶油混着炙热的吻,与女人紧紧纠缠在一起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对面,引人耳热的喘息声逐渐平息。
季檀月的声音依旧捎带哑意:“……抱歉,吓到你了,今晚是我的易感期。”
朝宛没有听见,呼吸声急促,越来越难以抽离怀中香气微弱的被褥。
脑海缠成一团乱麻,无意识地唤了女人很多声,可没能得到一分一毫的回应。
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,朝宛才在黑暗中迟钝发觉,手机挂着的是语音通话。
季檀月现在根本就不在她身边。
“朝宛,怎么了?”
听筒里的声音忽远忽近,落在耳边,将她拉入更深的旋流。
朝宛眼前蓄起水雾,压抑哭腔,把被子紧紧搂在怀里,垂头急迫地吻。
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周身蔓延的热意。
“你很难受,是不是?”季檀月嗓音微哑,似乎有些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