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支起身,在黑暗中,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她,凤眸情动未散。
抚了抚唇,刚才的感觉,像是被鸟儿轻啄了一口,又酥又痒。
也无意燃起她内心沸腾的烈焰。
季檀月俯下身,动作缓了一些,空余的手抚过朝宛哭红的脸颊,“怎么了?弄疼你了吗?”
朝宛执拗地摇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在昏暗烛光里,晶莹如破碎的水晶。
心里又害怕,又自责。
某一刻,她竟然害怕将女人咬疼,可如今,最狼狈的却还是她自己。
她从来没有一刻这样讨厌过季檀月,但更加讨厌的,还是眷恋饲主的她自己。
剧本里不是已经明晃晃地写好了她们之间的结局吗?就像影与含云。
不回应就是没有弄疼。
脸颊很快又被掰过来,季檀月舒缓却不掩占有欲的吻落下,搅得朝宛再也没了反叛的心思。
后颈黏了一层荔枝气息的薄汗,与馥郁花香融合,吞没最后一丝清明。
不知过了多久,啪一声,桌上的香薰蜡烛燃尽。
朝宛迟迟从后颈酥麻的阵痛中回过神。
窗外隐现光亮,手腕也被解开束缚,她被圈在女人怀中,动弹不得。
桌上的奶油蛋糕显得狼藉。朝宛不愿去看,黯然垂眼。
季檀月亲吻她的发丝,柔声:“我帮你擦擦。”
疲累到无法表示任何言语,眼圈也几近哭肿,朝宛瑟缩着,还是在温热毛巾触碰到的一瞬间周身僵硬。
刚才难捱的一幕幕立时在脑海复现。
季檀月的手顿了顿,察觉到她的抗拒,没有作声,安静替她清理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