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在帐外只窥见含云逼迫静昭饮下鸩酒的场面,可她无条件信任女子的所有话。

含云眼中掠过一抹兴味,揉了揉细白手腕,“很疼。”

影神情微变,慌张起身,把女子柔荑牵过来仔细打量。

的确有些发红,落在娇嫩肌肤上分外明显,湿润微凉,还沾着鸩酒液滴。

揪心不已,她咬紧牙关,握紧袖刃,向静昭所在的矮几旁走去。

长公主怎可被这种人所伤?死不足惜。

她定要为长公主讨口恶气。

忽然,有人从后面扑过来,一截指节抵住了唇。

含云覆过身,吐息吹拂而来,熏得影有些飘飘然,“杀具尸体作甚?怎么总想些血气重的事,将军。”

影浑身都酥了。

长公主叫她将军。她是长公主亲封的大将军。

“在你出征前。”几乎贴着耳畔的柔声细语,“我们……该做些别的事。”

匕首掉在地上,影嗓音轻颤,夹杂隐秘期盼,“何、何事?”

腰带不知何时被勾得松垮,含云眼波潋滟,主动靠入怀中,唇抵在她颈边。

影整张脸都红透了,吐息滚热,想迫切偏过头去品撷那瓣柔软。

倏然,她察觉到细腻指尖点在嘴角,带着点凉意,止住她动作。

含云嗤笑,慵懒道:“为我舔干净。”

周身一颤,冷意蔓延周身。

这只手是沾过鸩酒的。鸩酒入口,纵然只是一滴,也会即刻毙命。

长公主要她死。

影回头看含云,从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意。

可惜背后拥来的暖香温玉早已动摇影心神,她无法思考,未经犹豫,仔细亲吻含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