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野再度颠倒,蒙上房间里略显黯淡的天花板。
“所以,我们就再对一次那种戏。”季檀月贴在她耳边,亲昵拥吻。
滚烫的吻落下来。
朝宛被亲得没了力气,连呼吸都漂浮发烫,哽咽哼出声:
“……骗子。”
分明那种戏码今天已经拍完了。
可是她都反驳不了,因为的确算是剧本中明明白白写出来的剧情,也算对戏。
“我是骗子没错,但,承不承认你是小笨蛋?”季檀月蹭过她哭红的鼻尖,柔声问。
连刚才的骗术都能上钩,朝宛愣愣坐在她身上的内疚样子,乖得她心痒。
来不及回答,话音已经全被堵住。
朝宛揪住被褥,沉在花香浓郁的软枕里,被搅弄得哽咽抽噎,视野虚晃成融化的奶油。
现在想来,自带枕头,完全是蓄谋已久。
而且,女人的体温似乎从之前的某一天开始就热起来了。
分明前世初遇时,手还像块冰,现在却几乎给了她被蒸笼熏蒸的错觉。
从哪一天开始的呢?
思绪转朦。
朝宛想起那一晚,她穿上简陋的小驯鹿服,做梦梦到季檀月说“不吃药”的时候。
沉在翻涌颠簸的海浪里,被翻来覆去地亲吻,之后也没了力气去擦拭,只好由女人来。
“好好睡一觉,晚安。”季檀月亲吻她的耳垂。
朝宛朦胧低嗯一声,窝进女人怀中,眼皮沉坠。
“晚安,季老师。”
…
时针走过两格,将近凌晨三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