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低垂着眼,没有说话,却将朝宛搂得愈发紧了。

“好,那就睡吧。”背后传来一声回应。

脖颈飘来的吐息逐渐温吞,不知过了多久,季檀月像是睡着了。

可朝宛身子僵冷,被牢牢桎梏在怀中,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。

季檀月没有回自己的卧室,也没有放她走的意思。

刚才的拒绝像是个笑话,她根本就没有提出异议的立场。

合同里还明晃晃写着“信息素安抚”义务。

但为什么不找个真正的alpha来安抚?明明衣柜里藏了那么多alpha抑制贴。

朝宛眼圈微红,抿唇盯着窗帘外。

路灯与月光交叠,依旧昏暗冷清。

体温不再忽冷忽热,心却陡然坠入寒渊。

她想,先前对季檀月的那份莫名情绪,应该只是金丝雀被笼中舒适迷惑而产生的悸动。

她们之间,需要合同明码标价,需要靠定位和监控,只不过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包养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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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晨起,身边已经冷却,只余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花香在昭示昨晚发生的事。

季檀月似乎很忙。

朝宛慢吞吞起床收拾自己,没什么特别情绪,倒是看了窗台好一会儿,微微怔神。

窗帘被挽起,瓷瓶里那枝晚香玉已经撤下去了。

换下揉皱的睡衣,她推开房门。

对面属于季檀月的那间卧室隐约传来声音。

依旧是《西川月》的线上剧本围读,女人轻念台词,声线勾起朝宛在试镜场地时的回忆。

可朝宛却只是抿着唇,压住心中生长的所有不该有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