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梦魇,她想。

毕竟,在这三天里,每一次夜幕降临,吃过晚饭后,她都在一楼等着。

却从来没等到女人回来。

像是梦魇的尽头,柜门也打开了。

之后,睁开眼,又会是看不到头的黑暗,还有难捱羞耻的热意。

恍惚间,似乎喊了季檀月的名字,可朝宛实在难以忍受。

她委屈掉着泪,一边排斥女人,一边却本能反应似的贴近讨好,并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。

但这次梦魇是真的停了。

衣柜里的燥热气息被驱散。

窗外天光已然大亮,鸟儿啾鸣,就连窗台上的白玉花枝也收敛起了馥郁香气。

取而代之的,则是房间里浓郁到化不开的信息素花香。

有冰凉的吻落在唇上,还带着初秋晨时的冷,可紧随其后的热度却几乎将朝宛烫伤。

“抱歉。”耳边话音很轻。

朝宛来不及回答,因为哽咽声早已被一并吞进腹中。

她和迟迟赶到的人纠缠着,本能攫取那道不再是幻觉的馥郁花香,忽冷忽热的身子仿佛浸入舒适温水里一样,被无条件地包容。

很快,她被从衣柜里抱了出来,扎扎实实地跌进某个贪恋整夜的馨香怀抱里。

被褥蒙过来,背脊抵上大床的柔软触感,意识也逐渐发坠。

温热齿尖,抵上了脆弱殷红的皮肤。

“很快就好。”季檀月吻着她,“乖一些。”

朝宛听不清,却本能地点了点头。

季檀月是oga,所以咬一口,没关系的。

身上的人动作很轻,像生怕弄碎她一样。

可随之而来的剧痛与失神,却让朝宛觉得,之前的一切铺垫,都是蓄谋已久的诱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