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还有一个alpha,程楼也是。

不知怎么,季檀月总觉得有人在窥探,分走空间里本就不多的清甜气息。

而且,不止这一个缘故,眼前又忽然闪现出许多刚才在包厢里的画面。

秦斯羽张扬挑衅的脸、冒着白烟的香薰、众人不掩欲望的炙热目光……

骤然一阵反胃,嗓子眼却干得发渴。

或许,只有一些清凉软甜的人,还有她裹挟的那道柔嫩气息,才能解渴。

不久之后,车没有径直驶向季檀月的别墅,而是停到临近的一家便利店旁。

“味太大了。”程楼没发觉后排两个人的异状,以手轻扇,“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?车里没有抑制贴,正好旁边有个便利店。”

车内属于季檀月的信息素浓度正逐渐攀升,因为alpha之间的相互排斥,她没法好好开车,太阳穴也在躁郁地跳。

季檀月攥住腕上珠串,紧阖着眼,吐息沉重。

alpha间本能的敌意促使她蹙了蹙眉。

“你去买。”声音变得很冷。

程楼瞥了她一眼,有些不情愿,臭着脸下车。

季檀月把额头抵在窗玻璃上,试图降温,顺便熄灭胸中突突跳动的情欲。

可是,能忍耐的显然只有她一个人。

朝宛感觉自己几乎要烫化掉了,无论是耳边还是眼前,都聚拢着一阵白晃晃的朦胧,眼眶湿润,又很快被热度蒸干。

身边冰凉馥郁的花香将她围绕住,却又不进一步进行下去,逐渐挑起内心压抑着的,难以忍耐的空虚。

她委屈地抿了抿唇,可实在隐忍不住,轻微地飘出几声呜咽。

像在无声请求。

胆大妄为地,她攀上了花香来源处,接触到同样柔软滚烫的身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