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一声。

这次似乎并不是意外,杯盏再度翻倒,摔在地上,杯里的酒泼了满地。

侍者慌乱,忙去取扫把收拾。

“等等。”秦斯羽不紧不慢地阻止,瞥了一眼朝宛。

“来迟了,不如让她来扫?”

朝宛睁大眼,看席间窃窃私语,脸颊因羞耻难堪而滚烫难捱。

经纪人在背后推搡,低声催促她还不快去。

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,朝宛埋着头,不敢和周围人视线交接,更不敢去看对面存心看她笑话的女人。

似乎是绷得太紧,耳边阵阵嗡鸣,像晨钟暮鼓,闷闷砸在她脑海里。

“秦总。”不远处,有道娇软声音响起。

秦斯羽旁边的女oga瞥了朝宛一眼,柔声劝:“都是客人,不要为难她好不好。”

她唇角勾起,视线落在桌上的罐装啤酒上,伸手够了一瓶,拉开拉环。

“不如,换成自罚三杯?”

朝宛睫毛轻颤,不知所措。

可她酒量一点都不好。

浅黄色冒白气的酒液被徐徐倒进高脚杯中。

逐渐,周围开始有人起哄,意味不明的暧昧视线纷纷落在朝宛身上。

催促声一浪高过一浪,经纪人也在背后推搡她,踉跄几步,朝宛被迫站在桌边,眼前就是被注满的三个酒杯。

“喝啊。”秦斯羽掀了掀眼皮。

朝宛难堪地抿紧唇,没有动作。

经纪人走上前,硬生生把满溢的酒杯塞进她手里,以眼神催促。

器皿很冰,手心渗出的冷汗滑腻不已,握着十分难受。

喝了这一杯,他们看在眼里,觉得还算听话,会不会就能放过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