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季檀月这个极具含金量的名字一出,哪里还有朝宛的位置。

可笑的是,她还那时想着捧着金琼奖杯回来,给恋人一个惊喜。

眼圈不受控地泛红。朝宛垂下头,发丝遮住视野,轻抹眼尾。

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上一秒,她绕开地毯上倒斜的高跟鞋,赤裸双足,转身带门离开。

季檀月从来不会像她这么失态?

可她从来就不是季檀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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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奚接朝宛上车时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。

别墅区外围,身量清瘦颀长的女人着一袭冷色绸裙,独自立在路灯旁,乌发如绸,眉目低垂。

傅奚微叹一声,按了喇叭,驱车接近。

车灯寸寸吞没黑暗,停止时,光线恰好打在女人裙边。

朝宛循声抬头,隔着前窗玻璃与傅奚对视,微微弯起双眼。

"来了?"

深夜,一阵晚风拂过,将她轻质裙摆悄然掀开。

露出双被石子砂砾磨得通红的裸足。

“……”傅奚沉吸一口气。

祖宗,怎么光脚跑出来。

美好夜生活被友人一通莫名其妙电话打破,她心情本就不佳,可目光没好气扫过车窗前的人后,却难得沉默下来。

片刻,她开口:“上车。”

车灯下,朝宛眼圈很红,脸上沾染泪痕,狼狈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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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三点。

朝宛脸颊酡红,踩着傅奚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次性拖鞋,走路摇摇晃晃,从私人酒吧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