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眼底里,映出了后颈那早已微微泛红的腺-体,埋于皮下的小果散发着甜蜜的信息素,诱着她去尝尝。
就在这时,耳畔砸落一个清脆、平稳的声音:“梨子。”
那个熟悉,却又无比陌生的名字,与那个无比清晰的声音一起在脑海里炸响,轻声却也震耳欲聋。
63号浑身一颤,猛地后退。
她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,“哐当”撞上了桌腿,整个桌面被撞得摇摇晃晃,砸下些纸张与文件来。
“我,我…”63号低着头,指节死死纠缠着自己的长发,她嗓音沙哑,字句模糊,“我到底……”
头痛欲裂,刻在骨子里的疼痛在折磨着她,她或许真的只是一条狗,会被疼痛所驱使的,巴普洛夫的狗。
可是除了那密密麻麻,深植入骨髓的疼痛之外,又有些许朦胧模糊的记忆在苏醒,伴随着破损的画面,汹涌地淹没了她。
“梨…梨子是谁?”
63号痛苦地蜷缩起来,脊背不止颤抖着,声音嘶哑,字字都是化不开的血与伤痕:“我是…63号,我是63号。”
就在这时,有人围过肩膀,将她轻而又轻地抱在怀里,慢慢揉着她的头。
很柔和的声音,“乖。”
那个怀抱太过柔软,又温暖得不像话,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:“乖哦,不难过了。”
指节一下下抚着长发,慢慢梳理着微乱的发梢,63号倚在她肩膀,声音也染了些水雾:“我……”
“你是谁,叫什么都没关系。”
楚迟思将她松开,而后捧起了她的脸,63号呆呆地看着她,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