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弈棋,你做得可真干净啊。”
爆-炸只是摧毁了建筑物与文件,剩下知情人才是最难铲除的存在,唐弈棋却能做到封住所有人的口,真是让银佩服不已。
楚怜确实是个疯子不假,却也是一个被利用殆尽,榨干最后一点价值,可怜的、可悲的棋子。
“受万人敬仰爱戴,何其高尚,何其无暇。你可真是干净啊,干净得像一张白纸。”
银松开衣领,指腹压上制服,压在那几颗星星,压着心脏的位置:“可是这里呢?”
【这里面又是什么颜色?】
银无声地问着,没有得到任何回答。她的手腕被唐弈棋握住了,只有一句:“你和楚怜不同,我不会杀你。”
那只独眼看着她,另一只眼睛被眼罩蒙着,下面只有空荡荡的眼窝,是银在叛逃前给她留下的礼物。
唐弈棋生性多疑,彼时也只有身为亲信的银,能够轻易带着武器接近她,能够一刀子扎下去,直接废了她的眼球。
银至今仍记得她的表情,满是震惊,满是不可置信,想想便让人觉得痛快不已。
那漆黑的瞳仁里,沉着一丝银看不见的东西,或许是有爱意的吧,只不过终究无法与滔天权势相抗衡。
所有人都输得一败涂地。
“楚怜做得太过火了,”唐弈棋冷声说着,“她利用‘志愿者’做毒素实验,私自调动死囚,早就让民众积怨已久。”
银的喉咙忽地涌上一股腥甜,毒素正在蚕食她的生命,血气如水中流沙,每分每秒都在快速消散。
她将血气咽下,目光幽幽,笑意愈深:“唐弈棋,楚怜到底是做得太过火,还是对你来说太不可控了?”
“你到底是为了平息民怨,还是为了扔掉一枚你认为不受掌控,随时可能搅局的棋子?”
唐弈棋,你可真自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