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派只听到了“咚”一声闷响。

她慌忙转过头去,便见唐梨倒在了地上,砸的雪花四溅,怀里背包却被保护得很好。

“少,少将—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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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的声音逐渐模糊,似乎有许多人围了过来,又逐渐散去,机器嗡嗡的运转声响起又停歇,归为寂静。

唐梨想起许久之前,自己也是这样倒在雪中,浑身都是伤口,看着苍茫天地,枕着松软雪床。

安静地,寂静地等待着死亡。

那次雪山围剿是北盟的一次自杀式袭击,军犬6队本不应该有一个人活下来,可是迟思却救了她。

世上真就有这么凑巧的事。

楚迟思瞒着科考队,偷偷摸摸抹黑上山做实验,唐梨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地一路逃亡。

然后,她们就碰到彼此了。

唐梨梦了许多,等她在阳光中睁开眼睛时,那些浓郁厚重的情感便如潮水般褪去,只在岸边留下一丝水纹。

那些记忆并没有消失,只是被深深地藏在身体最深处,变成下意识的动作,无意间吐露的字眼,构建成为她的一部分。

“唔,头好疼……”

唐梨坐起身子,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病床上,身上是松散的睡衣,手背还连着输液管。

真是狼狈,唐梨心想。

看来自己还是没能撑住,直接晕倒在了雪地里,估计把派派和a队都吓了一跳,兵荒马乱地把她搬上飞机。

更头疼的是,运输机只有一间医疗室,也就是说楚迟思肯定知道了,肯定又在为她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