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迟思靠着她的肩膀,沉默了好久好久,才终于吐出两个淡淡的字:“幼稚。”
唐梨在那里偷笑,笑得肩膀都有些微微的颤,抖落几缕纤长的金发,像是金丝雀羽翼尖端,最漂亮的那几根羽毛。
汽车行驶着,时不时有些颠簸,隐约能听见些隆隆的回音,回荡在这一片密闭的空间中。
楚迟思闭上眼睛,似乎能听见名为“理智”的那一根弦,逐渐地绷紧、绷紧,几欲断裂。
佛洛依德将“意识”描绘成一座冰山,那浮出水面的,那埋藏于海中的,悄然之间,蛛网般的裂痕便布满了每一个角落。2
她想,她想……
拆下那羽毛,将她困在笼子里。。
开了好久终于回到别墅,唐梨自己都差点睡着了,她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,转头看了眼楚迟思。
楚迟思好像睡着了,长睫密密的,垂落在似的面颊上。
唐梨解开两人的安全带,揽过楚迟思的肩膀,将她抱在自己怀里。
温软的身体,细腻的肌肤,她歪倒在唐梨的肩膀上,鼻尖轻蹭着脖颈,呼出的热气朦朦胧胧,落下一片湿润。
唐梨又将她抱紧一点。
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楚迟思在她怀里蹭了下,手臂环过唐梨的脖颈,就这么松松地揽着她。
格外乖巧安静,跟只小猫似的。
楚迟思的房门依旧紧锁着,她依旧习惯每晚都睡着沙发上,唐梨小心地将她放下,顺手扯过被单来,将边角都掖好。
窗口敞开着,夜晚的水汽充盈着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