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迟思蹙了蹙眉,锲而不舍地推唐梨:“别抱了,松手。”
不知道唐梨是听到了,还是没听到,反正她抱得更紧了一点点。
楚迟思平生从未有过如此头疼,又如此无可奈何的时候。紧绷的肩膀松下来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唉。”
清醒时就够不让人省心。怎么发烧后,就变得更加难缠了?
说也说不动,推也推不开。
她又能怎么办?。
唐梨闭着眼睛,半梦半醒之间,好像有人在拨弄自己的长发,簌簌响动落在耳廓,无端端便让她觉得安心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
指节覆在头顶,顺着长发慢慢地向下滑,轻声安慰着她,“还疼不疼?”
温润细腻的淡香缠绕着鼻尖,让她降落在薄而柔软的云间。唐梨闭着眼睛,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发。
好温柔。
那人任由自己搂着腰,却还是轻声哄着自己,虽然声音冷冷的,但是莫名让人觉得安心。
她轻声说:“没事的,会好起来的。”
鼻尖能嗅到清冽的芬芳,一丝一缕,细心织成了柔韧的网,引诱着懵懂无知的猎物一步步踏入未知的陷阱中。
无处可逃,她甘之若饴。
唐梨有些累了,紧锢着对方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松了些许,结果那个人抓紧机会,一瞬间就不见了。
耳畔响起脚步声,房门被打开,“咔嗒”一声,又复而关上,留给唐梨满室的寂静与冷清。
怀间空落落的,她觉得好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