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“始作俑者”满脸无辜,嚼着巧克力球,嗓音含混不清的,还又往自己这边凑了凑:“迟思,谢谢你。”
“很甜,很好吃。”
发梢带着零落的梨花淡香,在锁骨上晃晃悠悠,滑动了几个来回,勾起一丝藏在骨里的绵痒。
唇畔贴着她的耳侧,似乎像是碰到了,又像是没有,有意无意地蹭过那微红的软骨,软绵绵地向下压。
她的呼吸好烫,声音吹拂起碎发,仿佛要在耳廓里融化成水:“特别甜。”
指节慢慢攥紧,都把袋子捏皱了。
见对方没怎么动,也没有说话。唐梨悄悄地又将身体压低几分,黑色长发拂过鼻尖,蔓开一阵幽然的凉意。
她耳尖好红,樱桃似的。
好想咬一口。
唐梨喉咙干哑,抑制住想要去咬一咬那里的冲动,只是又存了点坏心,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耳朵。
气流攒在唇边,慢悠悠地向她耳廓里流淌,带着又轻又柔,朦朦胧胧的热气:“迟思?”
楚迟思终于忍不住了,向后退开半步。
巧克力都被捏碎了几颗。
楚迟思抿着唇,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,猫似凝起些许:“你为什么总喊我‘迟思’?”
唐梨面不改色,十分诚恳:“因为我觉得很好听,喊起来甜甜的,像是蜜糖一样。”
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,还有个原因是是她喊习惯了,一时半会改不过来。
不过,倒也不怎么想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