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边岄:“…………”
如此冷漠,残酷,薄情,
这多年的情谊,终究是错付了!
奚边岄就像是一条漂泊的小舟,被浪潮裹挟着飘过来荡过去,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嘈杂的声音盖住,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记者们向前涌来,推推嚷嚷之下,眼看着又有一个话筒递来。
忽然间,有一个人从侧面猛地插进来,将话筒不由分说地挡开。
“都给我让开!吵什么吵!”
唐梨挡在奚边岄身前。她个子高挑,瞳孔颜色本就浅,此时微微凝起,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锐利。
“真是没想到,看来大家对我这混乱的私生活,还有婚事都很感兴趣啊?”
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,黑靴将小腿线条勒得异常漂亮,一下下地点着长阶,发出“嗒嗒”两声轻响。
“只不过,盯着小姑娘欺负干什么?”
唐梨眉梢一挑,笑容恣意。
她指了指自己:“在场各位若真有那个本事,不如来堵住唐小姐本人问一问?我就在这里,绝对不跑。”
关于唐家大小姐的传闻只多不少,她做过的混账事把临港搅得乌烟瘴气,整垮的记者社没有五十也有一百。
所以,哪怕大家都知道唐家已是强弩之末,倾覆在即,还是没有人敢去招惹这一位定期发疯的瘟神大小姐。
“欺负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咄咄逼人。怎么面对我就不敢出声,全变成不会说话的哑巴了?”
唐梨嗤笑一声,她逆光站着,身形被磅礴光线描摹得异常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