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可以坐起身吗?”

已经直起半个身子的唐梨立马歪倒在枕头上,气若悬丝,声音娇娇弱弱:“不能。”

楚迟思:“……”

还真是薛定谔般的虚弱状态。

在没有被自己观测到时,处于虚弱与活蹦乱跳的双重叠加状态,只有被观测到时才会立马躺倒,娇娇柔柔地喊疼。1

楚迟思叹口气,倾下些身体来。手臂环绕过唐梨的脖颈,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
两人靠得极近,能听见彼此呼吸。

楚迟思又没束头发,黑色长发顺着肩膀流淌下来,有几缕落在唐梨面颊上,似羽毛尖尖的绒毛,柔柔地在皮肤上挠着痒。

唐梨能嗅到些暗香,清冽而幽然。

她稍微抬起一丝眼帘,心跳得有些快。楚迟思的侧脸近在咫尺,长睫密密的,鼻尖翘翘的,唇畔染着一丝温软的红色。

只要再靠近一点点,便能尝到滋味。

唐梨乖乖地一动不动,任由对方扶着自己,只是不动声色将一点重量转移走,让楚迟思可以更轻松些。

楚迟思将唐梨扶起来,她四处望了望,打算找个东西垫到唐梨身后。

家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,楚迟思一眼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,睁着大眼睛的卡比玩偶,正准备伸出手。

结果,楚迟思看着那个粉色汤圆,头一次露出了有些犹豫的表情,于是伸手在卡比头上揉了揉,然后给唐梨拿了个枕头。

唐梨:“…………”

可恶,你就宠那个破玩偶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