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侧身躺在地面上,周围还有好几本跟着砸下来的书,页面哗啦啦翻开,纸张散了满地。
平日里柔白的皮肤,此时浮着一层淡淡的红色,西装外套被随意弃置在桌上,楚迟思身上只剩了那件单薄的白衬衣,胸膛随着呼吸起伏。
她眼眶微红,长睫润着湿意,眼睛水汪汪的,挣扎地抬起一丝头,看向唐梨的位置。
这副模样看上去又娇又柔,恰似一块软绵绵的小糯米蛋糕。
只可惜,里头塞得全是冰渣子。
楚迟思死咬着唇,看着可凶:“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我就杀了你。”
唐梨向她晃了晃手里的零件:“不好意思,已经被我拆干净了。”
楚迟思: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!”她一口气没接上来,转为了断断续续的咳嗽,“咳,咳咳。”
水汽模糊了眼睛,一层白雾般罩着视野,朦胧之间,只能看到那一步步,向自己走来的鞋尖。
手被人轻轻握住,干燥,温暖,紧密贴合着自己的肌肤:“楚迟思,深呼吸。”
褐金色的长发垂落,簇簇地划过肌肤。
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像是阳光。
唐梨跪坐在地上,紧握着楚迟思,同时用另一手探到自己的口袋,拿出空的包装袋来:“放心,我注射过抑制剂了。”
楚迟思似乎想说些什么,可是声音藏在喉咙里,染着火星滚了一遭,又被悄悄地压了下去。
温度逐渐、逐渐吞没了理智。
指尖划过衬衫,一阵窸窸窣窣的响,滚烫温热的气息倚在怀里,她像是要被人拆碎了,浑身都颤抖着,猛地攥紧指节间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