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无所谓。”
楚迟思的信息素似乎又浓了些许,如同断了线的珠玉,一颗一颗落下来,砸出琅珰的响。
她摩挲着眉心,长睫缀满倦意,声音很轻:“那我换一种说法:你们确定吗?”
“嗯,唐家那边也同意了。”
唐梨端倪着她,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,想要去触碰对方,“楚迟思,你还好吗?”
她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楚迟思将信息素控制得很好,往往需要靠得很近,才能捕捉到一丝缥缈的淡香。
可是就在这几天,她的信息素逐渐地失去了控制,像是一杯满溢的水,水珠向外涌动,沿着杯壁缓缓下淌。
不知何时,便会整杯倾翻。
楚迟思是那种从不轻易寻求他人帮助的性格,想想上次疯了一样的三支抑制剂,唐梨不敢想易感期真正到来之后,她会对自己做什么。
手被人推开,但是力度不大。
楚迟思不偏不倚地望着她,柔白面颊浮着薄红,声音却冷得像冰:
“我没有事,别碰我。”
浅淡的梨花香气绕上手腕,如丝如线,细细密密地缠住她。哪怕唐梨控制得再好,她也能感受到那是alpha信息素。
楚迟思轻笑了笑:“出去。”
唐梨摇头,声音严肃了几分:“楚迟思,你上一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?日期、浓度、持续时间,全部都告诉我。”
衣领忽地被人攥住。
唐梨一愣,不敢再动了。
楚迟思倾下身子,细密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,掠夺她的心跳,侵占她的呼吸:“你不会有机会的。”
“发情期也好,易感期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