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仲堪放过了这么一个余孽,而这个余孽又与中土白衣军有所来往,这段时日以来,郭仲堪麾下的罗峰,更是时常派人去与那孩子接触。”
熬岳沉声道:“不必多言,必是他借这孩童,与中土梁国,互通有无……若是大汗不再处置,只怕他里应外合,纵是我元蒙强盛,也抵不住此人勾结梁国。”
大汗皱着眉头道:“说得严重了,此事不至于牵扯到这般程度。”
顿了一下,大汗挥了挥手,道:“你先下去,且容我再细想一番。”
熬岳还待再说,然而大汗已是不耐,也就只得悻悻下去。
帐篷之内,静了下来。
大汗的目光,看向了鸿离。
鸿离叹了声,道:“这些年来,熬岳一直都与郭仲堪不合,他是元蒙第一勇士,郭仲堪是当世无敌神将,又都执掌兵权,他有心要拿下郭仲堪,也无可厚非。”
大汗低沉道:“郭仲堪是开拓疆土的猛将,不能有失,但在平定天下之后,他这等足以颠覆天下的神将,便不该有了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想,怎么才能处置于他……只是天下未定,也不敢轻动。”
鸿离叹道:“如今天下也将要定下了。”
大汗摇头道:“南方还有一个陈芝云,虽然是个病秧子,但是,听说领兵的才能不逊色于郭仲堪,而且麾下虽然只有几千人,却能击溃数十万人的阵势……论起来,虽说熬岳与我更为亲近,但是也不得不承认,论起领兵,熬岳还是不如郭仲堪厉害。”
说着,大汗又叹了声,道:“若没有郭仲堪,草原之上,谁能应付南梁的陈芝云?”
鸿离闻言,沉吟道:“若只是这点,怕是不必考虑了。”
大汗看了过来,讶然道:“这是为何?”
鸿离说道:“梁国先帝驾崩,新帝继位,而在登基之前,蜀帝被杀,罪在陈芝云,如今他已经被下了牢狱。据本座所知,陈芝云与新帝一向不合,曾经有着得罪新帝的事情,这一次下了牢狱,实则还另有隐情,他陈芝云多半是出不来了。”
大汗闻言,又惊又喜,竟是十分复杂。
鸿离说道:“元蒙要比梁国更为强盛,这边没有了郭仲堪,而那边也没有了陈芝云,元蒙尚有熬岳这等猛将,力压邓隐,必定还是占得上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