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帝笑着说道:“朕也不信,并且,朕会把那人九族尽诛,以示对文先生尽信不疑。但他呢?”
梁帝脸上闪过一抹狞色,道:“他如何不能让朕尽信?”
邓隐只觉手中的簿册,重有万钧。
这一本簿册,证实了文先生,确为蜀国之人。
这一本簿册,也细细记载了文先生这些年间在梁国埋下的隐患。
埋下的隐患,如堤坝中的蚁穴,虽然细微,却数量极多,到了关键的时候,便会让这座堤坝在大势面前,轰然坍塌。
“怎么可能?”
邓隐深吸口气。
这些年间,眼前的梁帝,当初的太子,无比器重他们二人。
邓隐掌兵权,文先生掌朝堂。
一文一武,牢不可破。
甚至,因陈芝云此人的出色,邓隐在太子心中的地位,谈不上高。
而文先生的地位,才是难以撼动。
可谁曾想过,如此受得重视的一人,竟然才是最大的隐患。
“朕待他是何等信任?”
梁帝铁青着脸,道:“这些年间,他只是幕后的谋士,虽然人人知晓其名,但官职终究不高,这一次,朕本想登基之后,立他为相,可是……可叹!可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