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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太子察觉端倪,不禁问道:“先生莫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
文先生回过神来,自知失态,才道:“当日老夫曾去陈芝云军中,核实饷银粮草之事,那时便见过小都统白晓,而陈芝云当日,在我面前,杖责此人三百杖,已是生生打死了才对。”

当时他借用梁太子的名头前去,实则太子不知,文先生此行是狐假虎威,本该烂在心底,但既然太子问起,便不好隐瞒,否则一旦查清,也是极大隐患。

与其日后成了麻烦,不如此刻自己谈及此事,虽然未有真正点明,但却稍有提及,也算替今后留了些许余地。

他每当与梁太子这般言谈,就是如此仔细揣摩,早已习惯。

梁太子也未听出什么异常,只是摇头道:“杖责之事不假,但此人未死。”

文先生讶然道:“未死?”

当日他看得清楚明白,那个名为白晓的年轻人,几乎是被打得血肉不堪,死得透了,居然还能不死?

“三百杖而不死,必有隐情。”

梁太子看向文先生,道:“只怕是在先生面前演戏,您毕竟不是习武之人,看不出端倪……兴许只是看起来场面不小,实则杖责之时,已是留了手,否则怎么可能杖责三百而不死?”

文先生顿时沉吟。

他自己不是习武之人,但叶独是习武之人。

叶独看不出端倪,那么就不应该是动了手脚。

文先生心中有些疑惑,但他并未讲明,既然梁太子误会了,那便顺着此事,继续误会下去。

“白晓未死?”

文先生沉吟道:“那么此事……就耐人寻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