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沉声道:“当今局势,除非您愿意依附太子,否则将来必定堪忧。”
陈芝云平静道:“你是太子派来劝我的人?”
白晓低声道:“属下只是白衣军的人。”
陈芝云冷声说道:“那你还要说什么?”
白晓继续说道:“太子是储君,未来便是国君。这些年过去,皇上已经老了,未来终究还是太子的,如若将军往长远去想……这梁国的未来,终究是当朝太子的。”
“虽说您是一心为国,但是太子从来不是这般想。”
“即便这些杀局避了过去,但日后太子登基,难免秋后算账。”
白晓看着陈芝云,声音清晰,字句沉重。
陈芝云默然不语。
那老者思索片刻,忽然看向陈芝云,低声道:“将军,在这一点上,白晓所言极是。”
陈芝云闻言,深深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白晓,道:“你要劝我依附于太子?”
白晓微微摇头,说道:“若在十年前,或许还可,如今怕是晚了……太子含恨在心,您如今投靠过去,他或许还会是愿意以礼相待,可一旦天下平定,必是过河拆桥。所谓狡兔死,走狗烹;飞鸟尽,良弓藏。”
陈芝云面不改色,说道:“那你言下之意,我要如何?”
白晓深深吸气。
实则他已经是神符化身,不再是血肉之躯。
但源自于心境的压力,终究还是习惯了这以往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