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并不是让人复生的法门,只是把他身上的伤势去尽。”云镜先生徐徐说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这是天地的道理,就算是神仙也是不可违逆的,但他命不该绝,以道理说,只要去了这些阻碍,他自然能活。”
清原眼瞳之中,愈发凝重,倒也并未怀疑云镜先生的说法。
这位云镜先生,虽然不修道法,但是能通道理,他对于天地的认知,绝不逊色于任何真人,甚至犹有过之。
但清原还有几分犹疑,他在景秀县便见过这位文先生,当时便猜测得出来,这位文先生在朝堂上,必然是有着极高的地位,而且气运沉厚,必是权柄不小,在这封神大势之中,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。
随意更改此人生死,后果不堪设想。
道行越是高,便越是察觉得清楚。
“我知道你顾忌此人身份,但正因为此人身份不凡……”云镜先生叹道:“所以这件事,你倒是真要插手才行。”
“为何?”清原问道。
“你可知道他是谁?”
“不知。”
“此人是梁太子的心腹,如今梁帝卧病在床,梁国太子执掌大权,便是以此人为倚重,无数大小事务,俱是由他操持……在梁国的文官眼中,他几乎便是梁国的葛相。”
顿了顿,云镜先生又道:“他在朝堂上的地位,便如同古见渊在修道人之中的地位,论起气运之沉厚,他兴许要比古见渊更高。更何况……他还有更深一层的身份。”
清原皱眉道:“身份?”
云镜先生低声道:“他是文家流落在外的后人。”
清原略显疑惑,道:“文家?”
尽管他道行不低,对于洞玄楼已有领悟,但全无头绪,根本不知缘由的事情,却也不能凭空猜测出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