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皓啧啧两声,道:“这与咱有啥关系?他有功无功的,除了军中那几个,谁也不知道呀……皇帝也同样不知道,所以这次,要杀他的可不是咱们,而是皇帝。”
老者顿时沉默,宽厚的手掌按在桌上,似是左右擦拭。拇指上的玉扳指,擦着桌面,来回滚动。
“飞鸟尽,良弓藏。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胡皓想了想,道:“是这么一句罢?虽然不太合意,不过想来也差不多的……反正在当朝皇帝眼里,姜柏鉴已经是个庸才,射不中鸟雀,捕不住野兔,占据多年高位,也该治罪了。”
……
葛瑜儿神色冷漠,静静听着,忽然想起了先生以往对于这姜柏鉴的评价。
善战者,无赫赫之功。
“这样么?”
葛瑜儿这般想着。
然而她也未有察觉,自己怀中的符纸及木雕,却也让远在源镜城外明源道观的先生,同样听得了这消息。
“原来如此?”
此前清原就听到些许风声。
严宇和胡皓,似有几分来往,克扣军中饷银,短缺粮食衣物,甚至将兵器盔甲制造这一方面,都动了手脚。
而姜柏鉴不惜涉险,身入军中,制衡严宇。
严宇不敢在军中杀他,也不敢在他眼皮之下动什么手脚,只好按照规矩,安分守己。
而此次蜀国大胜,是严宇领兵。
但其中却也有着许多姜柏鉴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