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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个守正道门的首徒,也未必没有其他道派。”白继业说道:“正一这些年来,未曾寻到你的踪迹,我也察觉你身上气息不漏,该是有类似于守正道门抱婴功之类的敛息法门。想来其他修道人,即便用心去探查消息,也不会如我这般,探查得这般清楚,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,知道你的方位所在。”

清原身上有着得自于白继业的信物,而那信物会让白继业豢养的鹰雕之类,寻到清原的踪迹,为他送去消息。

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这也是白继业知晓他所在位置的一种手段。

对此,清原也是知晓,只是未有多么在意,因为他有古镜在身,可以随意隔绝。

“没有你的踪迹,连正一都追杀不到,其他人倒也难以追索,只不过,终究是有备无患。”

白继业笑道:“就当提醒你一回。”

清原平静道:“那就多谢提醒了。”

白继业停了一停,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,提起茶壶,往清原杯中斟茶,继续说道:“其实上次你来时,我是在这府上的。”

清原道:“知道。”

白继业神色坦然,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神色,好似当初将清原拒之门外的,并不是自己。他把茶壶轻轻放在石桌上,然后才说道:“当时我心有悸动,因此才拒而不见……推托是去了临东白氏主家。后来的事情,足见白某人有先见之明,如若当时见了你,如今的白某人,只怕连枯骨都留不下了。”

他语气平静,细细阐述,没有半丝起伏波动,也没有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楚。

但清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
正一来过。

尽管这里没有当初的痕迹,没有当初的气息,但从适才只言片语之中,清原便知晓,白继业跟当时追杀自己的正一打过交道。

而其中不免涉及到了自己。

“当时那位守正道门的大弟子,可是凶得很,尽管无意伤我,但我终究是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