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苍得了先生眼神示意,心知先生的想法,便稍退两步,趁着那激发气血的本领还未彻底施展开来,将这法门收敛起来,如此,虽然不免还是有些损伤,但此法未有施展完成,伤害已可忽略不计。
它收了法术,这时才看向先生。
先生一身金纹白衣,头顶悬着那面古镜,镜光洒落身周,手中提着那白玉尺,红色雷芒闪动不定。
想来适才方圆百丈的土地冲天而上,又压迫下来,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算是麻烦,但此时看来,这麻烦已经被先生彻底化解了去。
古苍看先生气定神闲之状,心中也安稳了许多,因为它心中知晓,先生这般神态,并非刻意迷惑对方,而是因为……先生确实是有把握对付眼前这个老者的。
若没有把握,此刻先生只怕便已经施展出了缩地成寸的法门,带着自己离开了。
古苍知晓适才先生的眼神含义,心知自身道行还浅,留在这儿只能让先生颇为束缚,稍微后退,逐渐远去。
清原看着那老者,未有回头,但已是知晓身后古苍离去的动静,心有赞赏,面上含笑。
那个老者只是朝着古苍离去的背影瞧了一眼,未有在意,便收回目光,看向清原,神色颇为凝重。
适才那他与那守正道门的弟子争斗过后,已身受重伤,顺手汲取了附近飞禽走兽的鲜血,接着发觉来了一个五重天的修道人,自知伤势颇重,蓄势良久,才借用了方圆百丈土地的重量,来镇杀这五重天的修道人。
原以为这年轻人受了自己竭力而为的道术,必死无疑,而那个四重天的黑袍人受到波及,也难活命。谁知黑袍人是个修行雷道功法的妖仙血脉,并未死去,而这年轻人,更是毫发无损的模样。
“若看得不错,先前那位守正道门鸿字辈的中年道人,应是初入六重天的道行,至于前辈……则应是六重天巅峰,临近七重天的真人境了罢?”
清原说道:“按说以守正道门的传承,传自于太上道祖,功法高深,道术非凡,想要杀掉这位鸿字辈道人,除非真人出手。但是前辈未是真人,便能以同为六重天的境界,用重伤的代价,杀掉这位鸿字辈道人,由此可见,传闻之中的魔域余孽,果然是非同寻常。”
六重天巅峰的修为,杀掉初入六重天的道人,却要付以重伤的代价。虽说道行不一定代表着斗法的本领,但此事仍然不算光彩,然而,当面对的是守正道门的弟子,则又是不同了。
正如清原所说,同在六重天,哪怕是踏足此境界之巅峰,也难以对付守正道门初入此境的弟子,因为守正道门便是道祖的传承。
那老者对此,似乎也颇是引以为傲,说道:“老夫自魔域而出,近期本领突飞猛进,纵然是守正道门弟子又如何?至于你……一个五重天的修道人,还是束手就缚,老夫可以给你一个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