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
云镜先生说道:“我知晓一人,他虽非修行中人,只是肉体凡胎,但祖上却在钦天监供职,这一门勘测地势的手艺,倒也还学得六七成。”
“不是修道人?”清原沉吟道:“若这图上指的是修道人的洞府,甚至仙家洞府,他也能测得?”
云镜先生颔首微笑道:“只要有线索,他八成是能测得的。”
清原起身来,道:“劳烦先生引见。”
“他与我虽然相识,但仅有数面之缘。”
云镜先生微微摇头,说道:“你要请他帮忙,还是要通过明源道观才成。”
清原道:“那位高人与明源道观有所来往?”
“谈不上来往,但算是同根同源。”云镜先生说道:“昔年唐时,钦天监有许多人物,乃是明源道观的弟子,那堪舆一脉,也是明源道观所出,其中憾龙书最是著名。这位高人祖上,就是编写憾龙书的明源道观弟子,但钦天监灭后,大多四散而走,也都与明源道观断了联系,时至今日,已谈不上同门,但还有一点香火情分。”
他将水壶放回炉上,继续加温,悠悠说道:“勘测地势的手段,实则也是明源道观失传之法。你借明源道观之名而去,他自会助你的。”
清原微微点头,心道:“看来还要再等水源道长回来。”
如此,那地图势必要先请水源道长过目,若他识得,自然最好,省了许多功夫;若不识得,那么这请高人勘测地势的办法,也只能放在最后了。
等水源道长回来,还须两三月。
这两三月总不好枯坐,是否该尝试一下走白继业这条道路?
他沉吟不语。
“倒也不必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