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 向晚越喝越醉, 她的意识不清醒,但足以让她记住一件事:
来找她的傅笙,都是假的。
向晚认定了这是虚幻, 真正的傅笙现在应该在和剧组的伙伴们彻夜狂欢, 她终于鼓起勇气恶劣了一把,没想到上天就是喜欢看她笑话。
向晚狼狈极了,她穿着松垮的棉麻衬衫,领口前三颗扣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扯开了, 现在她弯着腰像虾米一样咳嗽, 不知道自己的肩膀都隐隐从领口露出来了。
傅笙的视线定格在上面, 上面纵横着尚未消散的青紫伤痕。
而这,这是衣服遮不住的冰山一角。
傅笙伸出手,轻轻地贴上向晚的背,喝醉了的向晚反应很慢, 在她意识到傅笙想干什么之前,傅笙已经把她后背的衣服掀开了一角。
傅笙席地坐在向晚对面,她把向晚揽在怀里,让她趴在自己腿上,另一只手缓缓撩开向晚背上的衣料,直到腰间靠上些的位置,终于被向晚按住。
“别看了,”向晚的声线发抖,“丑。”
傅笙闭上眼睛,她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,堵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许久之后,傅笙才哑着嗓子说:“好,不看就不看了。”
向晚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,遇着一丁点小委屈都要大呼小叫让傅笙安慰她,可真到受了伤的时候,她宁愿自己咬牙扛着也不会在傅笙面前露出一丝软弱,她希望傅笙看得到都是她最好的一面。
傅笙居然现在才明白。
向晚撑着身子坐直,傅笙细细地端详着她的眉眼,她瘦了,憔悴了。